醫說 卷六 | 南宋 張杲 |
痔腸風,臟毒一體病也,極難得藥,亦緣所以致疾不同,雖良藥若非對病,固難一概取效,常人酒色飲食不節,臟腑下血是謂風毒,若釋子輩患此多應飽食久坐,體氣不舒而得之,乃脾毒也。王渙之知舒州下血不止,郡人朝議大夫陳宜父令其四時,取其方柏葉,如春取東枝之類,燒灰調二錢服而愈,予得方後官贛,上以治二車吳令升亦即效,提點司屬官陳逸大夫,偶來問疾,吳告以用陳公之方而獲安,陳君蹙曰先人也,仍須用仄柏為佳,道場慧禪師曰,若釋子恐難用此,不若灼艾最妙平,直量骨脊與臍平處,椎上灸七壯,或年深更于椎骨兩傍各一寸,灸如上數,無不除根者。
又予外兄劉向為嚴掾予過之留飲訝其瘦瘠問之答曰去歲臟毒作凡半月自分必死,得一藥服之,至今無苦,問何藥,不肯言,再三扣始言,只這卓子上有之,乃是乾柿燒灰,飲下二錢,本草日柿,治腸癖解熱毒消宿血,有病者宜求之。素問腸癖為痔(泊宅編)
人患腸風下血者何也人腸皆有脂裹之濃則腸實而安腸中本無血血緣有風或有熱以消其脂腸遂薄滲入身中血初患者必服冷藥而愈服之過當則腸寒而脂愈不生其血必再作凡熱者其血鮮冷者其血青黑察其冷熱用藥可也(醫余)
有人日逐飲酒遂成酒利骨立不食但飲酒一兩盞利作幾年矣因與香茸丸一兩服遂止蓋麝能治酒毒。
洛陽一女子,年四十六七,耽飲無度,多食魚蟹,攝理之方蔑如也,後以飲啖過常蓄毒在臟,日夜二三十謁,大便與膿血雜下,大腸連肛門痛不堪任,醫以止血痢藥不效,又以腸風藥則益甚。蓋腸風則有血而無膿,凡如此已半年餘,氣血漸弱,食漸減,肌肉漸瘦,稍服熱藥則腹愈痛、血愈下,服稍涼藥則泄,注氣羸粥愈減,服溫平藥則病不知將期歲,醫告術窮垂命待盡,或有人教服人參散,病家亦不敢主當謾與服之,才一服知二服減三服膿血皆定,自此不十服,其疾遂愈,後問其方,云治大腸風虛飲酒過度,挾熱下痢膿血,疼痛多日不瘥,樗根白皮人參各一兩,為末二錢,匕空心溫酒調下,飲酒以溫米飲代,忌油膩濕面青菜果子甜物雞魚蒜等(衍義)。
臂多青脈,曰脫血,尺脈緩澀謂之解 ,安臥脈盛謂之脫血,臥久傷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