瘍醫大全

清 顧世澂


卷二十二 腦背部

自腦後、肩脊、背腹癰疽,皆匯於此部中,以便檢閱參治。

腦疽門主論

腦疽 p04-a41a154.bmp (缺)

《鬼遺方》云︰正腦上一處起為腦癰及腦疽,腦鑠並在大椎骨上,入髮際生。

王肯堂曰︰腦癰皮起,易得破穴,急破急出膿不害。腦疽皮濃,難得破穴,須急發內毒,使破穴方可。腦鑠一處初起如橫木掘,上起頂門,下止大椎,發腫如火燒,其色青黑如靴皮,大硬不見膿,即損外皮,如犬咬去肉之跡,難愈。(《準繩》)

《靈樞經》云︰陽氣大發,消腦溜項,名曰腦爍。其色不樂,腦項如刺以針,煩心者死,不可治。

薛立齋曰︰腦屬足太陽膀胱經積熱,或濕毒上湧,或陰虛火熾,或腎水虧損,陰精消涸,始成疽也。

陳遠公曰︰有生疽於頭頂者,始名腦疽。若對口偏對口,俱非真腦疽也。此疽九死一生,大約生此疽者,皆腎火沸騰也。腦為髓海,通於腎,腎無火則髓不能化精,腎多火髓亦不能化精,不但不化精,而隨火升降,且化為毒以生癰疽矣。蓋腎之化精,必得腦中之氣以相化,若腦中無非腎火,勢必氣化為火,火性炎上,不及下降,即於腦中髓海自發其毒,較之腦氣不流而為毒者更甚。故往往有更變形容,改換聲音,瘡形紫黑,煩躁口乾,甚至腦骨俱腐,片片脫下,野狼狽之狀,不可言語形容者,又何以救之耶﹗此証須問飲食若何,倘飲食知味,即可用藥。名曰五聖丹︰金銀花八兩,玄參、麥冬各三兩,黃耆四兩,人參二兩。水煎服,四劑漸愈,改用十全大補湯,重四兩,服四劑,又改用八味地黃湯,恣其酣飲,自可痊愈矣。此救九死一生之法,然捨此實無第二法也。此疽得於房術者居多,興陽澀精,俱是丹石燥烈之品,霸阻精道,日積月累,真陰枯爍,髓竭火發,遂至潰頂而不可救,人又何苦博女子之歡,喪千金之命耶﹗(《冰鑒》)

竇漢卿曰︰腦疽若色黯不潰,或潰而不斂,乃陰精消涸,名曰腦爍,為不治。(《全書》)

髮際疽門主論

髮際疽 p04-a41a155.bmp (缺)

王肯堂曰︰髮際瘡,初起如粟米,頭白肉赤,熱痛如錐刺,婦人患此者多,丈夫患此者少。始因風濕上攻,或因風熱上壅,若如芡實,漫腫寒熱,或痛或癢者,是髮際疽也。(《準繩》)

《心法》曰︰此疽生項後髮際,形如黍豆,痛如錐刺,癢如火燎,破津膿水亦有浸淫發內者,此由內郁濕熱,外兼受風相搏而成。焮腫高腫者易治;平塌漫腫,毒流肩背,未膿先腐者,難治。十四日得膿為吉。

後腦髮門主論

後腦發有正有偏 p04-a41a156.bmp (缺)

申斗垣曰︰玉枕疽即後腦發。乃足太陽兼督脈陽維脈所主,多血少氣,在玉枕二穴風府穴端。(《啟玄》)

陳實功曰︰玉枕疽生於腦後枕骨,中堅而難潰,痛引肩項,鼻塞氣粗,此足太陽膀胱濕熱凝滯而成,痛癢不一。(《正宗》)

頭後蜂窩疽門主論

申斗垣曰︰蜂窩疽乃熱毒結成,形如蜂窩,中多碎孔,多生頭後。 痛紅腫者可治;疾發者難治。毒流兩肩不可救矣。(《啟玄》)

胡公弼曰︰此証與蜂窩發背不同,與對口同治。(《青囊》)

夭疽銳毒門主論

銳毒 p04-a41a157.bmp (缺)

左名夭疽,右名銳毒,生於耳後一寸三分陷中。致命之處。

陳實功曰︰夭疽銳毒,生於耳後一寸三分致病之處。左為夭疽,夭者,妖也,妖變之物,屬於肝木。右為銳毒,銳者,利也,鋒利之器,屬於肺金。二者皆起於積想在心,謀慮不決,以致火旺而又郁,郁而又旺,誠為險惡之候。故形多堅硬,頭多隱伏,未潰先黑,未膿先腐,臭穢易生,元氣易敗。凡得此者,毒多不得外發,後必內攻而死。初起生於隱微,令人多不知覺,及其知覺,毒已入內矣。倘紅活高腫,易於膿腐者,無妨。(《正宗》)

汪省之曰︰夭疽銳毒,又名痼發,又名耳後發。(《理例》)

胡公弼曰︰耳後銳毒,乃心腎二經受毒。若不急治,恐熱氣壅心,毒攻喉下,必致傷命。(《青囊》)

耳下石疽門主論

石疽 p04-a41a158.bmp (缺)

馮魯瞻曰︰耳下石疽者,不膿不疼是也。大宜養肝血,滋腎水,溫補可化。如少年脈實者,少佐以清肝,然不可輕用行氣破血之藥。(《錦囊》)

汪省之曰︰石疽多生耳項。(《理例》)

竇漢卿曰︰石疽與石癰同,惟石疽深寒客於經絡,血氣結聚不散,隱於皮內,堅腫按之如石;此毒若連頸項之節,內先腐爛,方出皮膚。如膿出頸項者即死。初起宜艾火灸三四十壯,發於額面者,不可灸也。

又曰︰商陸搗敷石疽最效。

項門癰門主論

汪省之曰︰項門癰乃陰陽不調,氣熱壅上,結在風府之傍,聚而成毒,傷於腦後。此惡候也。治同癰疽法。(《理例》)

項門癰 p04-a41a159.bmp (缺)

項上肉龜瘡門主論

《心法》曰︰肉龜瘡,即胖人項後髮際疽。蓋胖人項後髮際肉濃而多折紋,其發反刺瘡內,因循日久不瘥,又兼外襲風寒,凝結形如臥瓜,破爛津水,時破時斂,俗名謂之肉龜。經年不愈,亦無傷害。

項後生疙瘩門主方

項後生疙瘩,肉色不變,不論大小,年深日久者。

生山藥(去皮一塊) 萆麻仁(十粒)
搗爛。攤帛上貼之,奇驗。

失榮証門主論

失榮証 p04-a41a160.bmp (缺)

陳實功曰︰失榮証得之於先得後失,始富終貧,亦有雖居富貴,其心或因六欲不遂,損傷中氣,鬱火相凝,隧痰失道,停結而成。其患多生肩之上,初起微腫,皮色不變;日久漸大,堅硬如石,推之不移,按之不動。半載一年,方能作痛,氣血日衰,形容瘦削,破爛紫斑,滲流血水,或腫泛如蓮,穢氣熏蒸,晝夜不歇,平生疙瘩,愈久愈大,越潰越堅,犯此俱為不治。當以和榮散堅丸、飛龍阿魏化堅膏治之,雖不能愈,誠緩命之金丹也。治此証與乳岩相似。(《正宗》)

失榮証門主方

和營散堅丸 (《正宗》)失榮証堅硬如石,不熱不紅,漸腫漸大者服。

人參 當歸身 白朮 白茯神 香附 廣橘紅 熟地(各二兩) 天南星 貝母 柏子仁 遠志 牡丹皮 酸棗仁(各一兩) 角沉 蘆薈(各八錢) 龍齒(一對, ,如無龍齒,以鹿角尖二兩 ,代之。) 朱砂(六錢,乳細為衣。)
上為末,煉蜜丸桐子大,每服八十丸,食後用合歡樹根皮煎湯送下。患者若改往從新,淡薄甘命,其中有得愈者,十中一二,否則難脫然也。

飛龍阿魏化堅膏 (《正宗》)治失榮証及癭瘤、乳岩、瘰癧,結毒初起,堅硬如石,皮色不紅,日久漸大,或疼或不疼,但未破者,俱用此貼。用蟾酥丸藥末一料,加金頭蜈蚣五條,炙黃去頭足,研末同入熬就;乾坤一氣膏二十四兩化開,攪極均,重湯內頓化,紅緞攤貼,半月一換。輕者漸消,重者亦可停止,常貼保後無虞矣。

天柱疽門主論

王肯堂曰︰天柱疽生天柱骨上,極癢入骨,惡心吐逆,肩背拘急。急用隔蒜灸,癢止為度。灸而有泡者吉;無泡者凶。服發汗劑得汗可治;無汗難治。若潰後神昏嘔噦,惡心血不止者死。(《準繩》)

夭壽疽門主論

申斗垣曰︰夭壽疽,其狀大而紫黑,生於項背,是三陰、三陽經脈交會之處。故毒易於內攻,若不早治,致熱毒入於淵液,(膽經穴名。)恐傷肝肺,旬日之間必死。初起不論陰陽寒熱,當以隔蒜或豆豉餅灸之。治同癰疽法。(《啟玄》)

對口門主論

申斗垣曰︰對口生於風府 門穴。(風府一名舌本,入項髮際一寸,腦戶後一寸五分,項大筋內宛宛中。_門在風府後五分,入髮際五分,入系舌本陽維之會,仰頭取之。)

對口 p04-a41a161.bmp (缺)

對口有正有偏。毒流於肩則肩腫,毒流於背則背腫。

汪省之曰︰偏對口,又名髮際發。(《理例》)

陳遠公曰︰對口初生小瘡,先癢後疼,隨至潰爛,人以為至凶之癰也。不知生正對口者反輕,而生於偏傍者尤重。蓋頸項之上,乃腎督之部位也,其地屬陰,所生多是陰疽,非陽癰也。陽証必高突,色紅腫發亮,疼痛呼號;若陰疽色必黑黯,疼亦不甚,身困欲臥,沉重呻吟無力,瘡口不突,或現無數小瘡,世人不知何處覓頭。然陰陽二証,皆可內消,何可令其皮破腫潰而後治之乎﹗惟內消之法,不必分解陰陽,但既破潰膿,設陰陽不審,漫投藥餌,則禍生傾刻也。內消用三星湯︰金銀花二兩,蒲公英一兩,生甘草三錢。水煎,二服全消。陽証已破者,亦以此方治之,三服必膿盡肉生。若陰証大潰者,改用七聖湯﹞H參、黃耆 、當歸、白朮各一兩,金銀花二兩。水煎,一服血止,二劑肉生,三劑口小,四劑皮合,又二劑痊愈。(《冰鑒》。此方治各部癰疽低陷不收口者神效,不止治對口陰毒而已也。總以陽証可以涼瀉,陰証必須溫補故耳。)

陳實功曰︰對口又名腦疽,生於項後而對前口者是也。正對口是督脈所主,督脈起於下,而貫脊行於上,故毒氣得之,反能沖突高腫,使毒氣不致下流低陷,乃能外發,故多易治。偏對口,乃太陽所司,太陽膀胱主司寒水,性質多沉,起於巔頂,貫項兩旁,順行而下,與瘡毒交會下流,故瘡多平塌,難治之証,以十五日內得膿為吉。(《正宗》)

馮魯瞻曰︰腎消亦有腦疽背癰者。蓋腎主骨,腦者髓之海,背者,太陽經寒水所過之地,水涸海竭,陰火上炎,安得不發而為癰疽也。其瘡甚而不潰,或赤水者,甚則或黑或紫,火極似水之象,乃腎水已竭不治。若峻補其陰,能食便調,神安無別惡証,或可救也。

薛立齋曰︰腦疽俗名對口,乃濕熱交蒸而成,從外感受者輕,從五臟蘊結內發於外者重,項後雖屬於督脈,又乃太陽膀胱寒水司行之道,從外感得者多生正穴,氣稟純陽,故多不治而愈。正穴屬於督脈,起自尾閭穴,貫脊而上,氣血交會,故易於高腫潰膿,生肌收口。偏穴屬太陽膀胱經,太陽膀胱主司寒水,起於巔頂,分脊而下,此處發疽毒壅於此,氣血流行隨毒而下,瘡形平塌,腫不高尖,根腳走散,兩肩漫腫,背如負石,難以成膿,難潰難斂,決不可治。

又曰︰五臟蘊結而成者,其源有五︰心緒煩擾,煽動不寧,以致火旺而沸騰,行于項間,與寒水交滯而為膿者,一也;惱怒傷肝,項乃三陽統筋之所,肝傷則血脈不潮,筋無榮養,凝結為腫,故項緊急強痛,不能轉側,其患未潰前,肉色紫暗,堅硬漫腫,破流血水,木痛無膿者,二也;思慮傷脾,脾氣日損,又或膏粱損胃,胃汁乾枯,以致中脘痞塞,氣不營運,逆於肉理,乃生壅腫,其患外皮雖腐,內堅不潰,口燥舌乾,飲食不進,根腳走散,膿穢色敗者,三也;憂郁傷肺,肺傷則毛孔閉塞,腠理不通,氣不舒暢,縱橫經絡,結而為腫,其形瘡多平塌,色淡不華,皮腐脂流,形如湯潑,氣粗短促,鼻霉鼻掀,碌碌生痰,殷殷發嗽者,四也;恣欲傷腎,腎傷則真陰之氣敗,真陰一敗,相火相生,此火最能自升自降,或動或靜,瘡形紫黑,脈數乖度,煩躁口乾,隨飲隨渴者,五也。故云從內發外者重。

又曰︰凡不紅不疼不腫,灸亦不痛,急用披針當頂點入知痛處,出其惡血,通其瘡竅,隨插蟾酥條,直入瘡底,用膏蓋好,取膿為吉。余如癰疽治法托毒。

對口門主方

秘方連翹(去心) 牛蒡子(研) 蟬蛻 白芍 川芎 當歸尾 防風 赤芍藥(各一錢五分)甘草節(必要真節) 川貝母(去心,各三錢) 蒲公英(二錢) 濃朴(一錢) 桔梗(一錢四分) 乳香(去油,研) 沒藥(去油,研,各七分)
逐味另秤,分厘不可增減,水二盅煎,加童便一盞和服,服後出汗,二三劑即愈。

對口初起 鮮烏魚皮貼瘡上,乾則以火酒掃之,日換五次。

又方 豬首眼瞠中肉,取下兩塊,盛碗內,用木箸搗極爛如糊,敷四圍,中留豆大一孔透氣,至重敷二次,即消。

又方 山藥同獨核肥皂搗敷。

又方 蝣蜒蟲同霜梅搗敷。

又方

上好心紅(三錢) 蝣蜒(十條)

搗膏,視毒大小貼之,未成即消,已成即出膿,立時見效。

對口背癰仙方

活鯽魚(一尾,去鱗、腸。) 頭垢(五錢)
共搗爛,加蜜半杯攪勻,從外圍入裡面,留一孔出毒氣,二次全消,即時止痛。

對口癤初起 桃葉尖九個搗爛摻上。

又方 抱小雞的母雞熱屎塗消。

又方 豬膽剖汁,碗盛,塗完即愈。(男子用雄豬膽。女用母豬膽。)

又方 天茄(即白牽牛)葉帶莖、子,采來同生薑三片搗敷,早晚一換,三日全愈。

又方

甘蔗渣(焙乾) 白狗屎(焙燥)
研末和勻,用竹管將稀絹蒙一頭入藥,篩膏藥上貼之。雖垂危亦愈。

對口 薺菜同醋搗爛敷立消。

百脈疽門主論

《鬼遺方》云︰百脈疽,腫起環圍頸項疼痛,身體大熱,不敢動止, 不能食。此有大畏恐駭,上氣咳嗽,其發引耳,不可以腫。十五日可刺導引,不導引見血,八十日必死。(《準繩》)

肩癰門主論

陳實功曰︰肩毒左肩為癰屬肝,右肩為疽屬肺。(《正宗)。)

胡公弼曰︰發肩乃腎與膀胱受証,氣血凝滯,不得流行,結成癰疽,得膿為吉。(《青囊》)

肩疽門主論

肩疽 p04-a41a162.bmp (缺)

王肯堂曰︰肩疽此處,乃手足三陽交會之所,由風熱鬱結所致,或因負重損傷而作。(《準繩》)

《靈樞》云︰發於肩及 ,名曰 癰,其狀赤黑,急治之,令人汗出至足,不害五臟;癰發四五日,逆KT 之。

《鬼遺方》云︰丁疽發兩肩,惡血留結內外,榮衛不通,發成疔疽,五日腫大,令人口噤寒戰。十二日可刺;不治,二十日死。

陳氏曰︰干疽腫發,起兩肩及兩大臂連胛骨,二七日痛不息,亦不可動;五十日身熱不赤。六十日可刺;刺之無血者死。

薛立齋曰︰肩疽生於肩骨之上,乃肝脾二經積熱,毒上沖肩井,始生多不知覺,惟肩骨中酸痛,竟有六七個月,方現形影。既潰失治,五六載不能收功,甚至肩井骨露則危矣。初起宜用艾灸。

《心法》曰︰肩中疽生肩正中,左右相同,屬三焦膽二經,一名 癰。

又曰︰肩風毒生於肩稍 上骨尖處,屬大腸肩 穴。由邪風深襲骨縫,與濕稽留,化熱而成。

又曰︰干疽生於肩前廉,左右皆同,屬大腸經,一名疔疽。

過肩疽門主論

王肯堂曰︰過肩疽,又名筋疽,生肩後夾脊兩邊,腫硬痛疼,寒熱似瘧。但初起無頭,急用灸法。

《鬼遺方》云︰筋疽發夾脊兩邊大筋上,其色蒼。八日可刺,有癰在肥腸中,九十日死。

《心法》曰︰過肩疽生在肩後廉,左右皆同。總由濕熱風邪遏郁而成;亦有負重瘀血凝結而成。

肩井毒門主論

申斗垣曰︰肩井毒,又名氣癰,其穴在肩上骨膠動處陷中是也。乃怒氣相干,氣血凝滯而成。初起必用鐵箍散圍住根腳,否則毒流肩脊,不可治矣。(《啟玄》)

擔肩門主論

申斗垣曰︰此乃肩挑負重,壓傷肩頭,氣血凝滯而成;或因枕臥冷處,致令隧道不通,蓄血而成。破則流膿出血,此外因也。治當早灸,始能消散。(《啟玄》)

又有匾擔因婦女在上跨過,即害擔肩。

擔肩門主方

驗方 剪貓頭上毛用,不語唾粘之。

上中下三發背門主論

王肯堂曰︰上中下三發背俱在脊中,屬督脈。上發者,傷於肺,發於天柱骨下;中發者,傷於肝,為對心發;下發者,傷於腎,為對臍發。皆由積熱怒氣所致。初如粟米,或麻或癢,或拘急,或不痛,或大痛。初覺便宜隔蒜灸之,或汗、或下、或托,量其虛實施治。(《準繩》)

又曰︰腦發背發在上者,不可用木通,恐導虛下元故也,老弱者尤宜戒。然三發背總要之地,與他處不同,尤所當謹,微有痛癢,宜速治之。

《鬼遺方》云︰人生最可憂者,發背也。其種有五︰

一曰︰陽毒發背,因風而有。或患熱毒消渴,或先患傷寒,余有陽毒未解,蓄積起於背脊膂之間,不問椎數,但從兩夾脊起止,腰上滿背 腫,熱如炊之狀,赤紫或紅如焰,膿毒難成,成後不止,止後痛不除,驀忽數日之間,複平如舊,將謂腫消,此是內攻肉陷,不可療矣。

二曰︰陰毒發背,是氣冷而作。初如黍米粒起,情緒不快, 而痛,直應前心,心內忪怔,頭目昏重,寒熱如瘧;五七日後始發引攻腫,開闊難收,內積有膿,深沉遲緩未透。宜急以補氣湯藥內托,外以抽膿藥貼之。宜急見膿,無膿即平愈無期。

三曰︰有人多服金石燒煉之藥,毒惡流滯成發背者。初起如丹疹之狀, 漸開如湯火,瘡面色如朱,心膈煩躁,多渴嗜冷,其瘡難起,起即驚人,猶勝於陰陽兩毒者,緣此有解金石藥毒湯散治其內也,賴有根底分明,亦須急療方安。

四曰︰人有患酒食毒發背者。此疾非近得之,乃臟腑久積,乘飢乘困,食之便睡,或多食酒肉,冷熱粘滯,肥鮮熾膩,未下胸膈,房室不禁,恣意當風取快,脾臟氣虛不能受乘,發毒攻背兩夾脊,不問椎數。初起癰頭如小彈子,後大如拳,堅如石,痛遍四肢,加之拘急口苦,舌乾腹急,大小便澀,十數日後頭面手足虛腫,及臟腑通泄如利,內急痛者,是其証也。乘方腫引,急用攻腫發穴潰膿湯藥,內實外泄膿水,不可放縱,遲緩則皮肉腐壞,傷骨爛筋,漸成膿多,因而感邪內敗者死矣。

五曰︰人有冒山嵐瘴氣發背,毒氣先在臟腑,年月浸遠,氣血虛損衰弱。初起腫色青黑如靴皮,頑痺痛深,附筋骨徹髓,按之如木石,引手加深,方覺似有痛處,至五七日,毒氣浮淺腫高,色變青白,有如拳打之狀,寒戰似瘧,及有風候,頭動口偏,手足厥逆,眼黑睛小白多而慢。此內有邪氣相搏,急破出清血三五升,有黃膿白汁相和發泄,其皮不寬,不慢亦急,脹痛亦不住,直至色退,熱痛方愈,亦宜急追趕膿與毒氣外出,無害。初患腫三日內灸者生。八日內膿成針烙導引者生。未瘥慎勞力者生。慎忌食者生。慎喜怒者生。懼腫猛療者生。急療者生,不諱發背者生。待膿自出,不導引者死。未內攻而針烙用藥導引者生。內攻後導引針烙者死。腫 熱痛方盛已前療者生。如過此後已內攻者死。膿成後不出不導引,但敷藥者死。如赤白痢氣急者,是已內攻,醫療無益,必死。癰不救十得五生。疽不療十全死。輕腫怕痛者必死。不遇良方者死。節候不依法者必死。愚執恣意用性逸情者死。

王肯堂曰︰有發背癰,有發背疽,如毒氣勇猛而發,如火燎茅,易於敗壞。初起如黍米粒大,兩三日漸赤引腫如手掌面大,五七日如碗面大,即易為攻, 熱赤引如火燒之狀,浮面漸潰爛闊開,內發腫如炊之狀,外爛皮肉如削去,紫瘀膿汁多而腫不退,疼亦不止,發渴發逆,飲食不下,嘔吐氣急,浮淺開闊者,尤宜發膿托毒湯藥服之,必愈。(陽証,實也。)其間有只如盞面大者,此非不大,緣為毒氣深沉,內虛毒氣近膜也。此必內攻,近入臟腑,卻外入四肢,先攻頭面虛浮,後攻手面,次攻兩足面腫,名曰毒氣散入四肢,其人聲嘶氣脫,眼睛黑小,十指腫黑乾焦 不治。(陰証,虛也。)始發一粒如麻豆大,身體便發熱,生疽處腫大熱痛,此為發於外,雖大如盆,治之百可百活。(陽証,實也。)或身體不熱,自覺倦怠,生疽處亦不熱,數日後漸大,不腫不痛,低陷而壞爛,此為發於內,雖神仙無如之何。(《準繩》)

陳遠公曰︰背心間先發紅瘰,後漸紅腫,此發背之兆也,最為可畏。古人云︰外大如豆︰內大如拳,外大如拳,內大如盤,言外小而內實大也。然癰疽大毒,必辨其陰陽。有先陰變陽者,有先陽變陰者,有前後俱陽者,有前後俱陰者。陽証雖重而實輕,陰証雖輕而實重,先陰變陽者生,先陽變陰者死,何以知之?陽証形高碩而腫起,陰証形底平而陷下,陽証色紅,陰証色帶黑,陽証初起必痛,陰証初起必癢,陽証潰爛多膿,陰証潰爛多血,陽証收口身必輕爽,陰証收口身必沉重,至於辨陰辨陽,以此消息,必不差也。凡紅腫高突,乃陽証也。乘其肉腫初發,肉猶未化,急以散毒之藥治之,可隨手愈也。發背至橫決者,皆因循失治,以至破敗而不可救,陽變陰者多矣。救癰如救火,宜速撲滅,否則延燒屋舍,不盡不止,切勿見為陽証,輕緩治也。急消湯︰金銀花二兩,紫花地丁一兩,茜草、甘菊花、桔梗、天花粉、生甘草各三錢,貝母二錢,黃柏一錢。水煎服,三劑全消,不四劑也。(《冰鑒》。此方消陽毒初起極神,既無迅烈之患,大有和解之妙,人不知法則,謂陽毒易於祛除,浪用虎野狼之味,毒雖消散而真氣耗損,往往變成他証,乃醫者成之也,何若王霸並施,有益無損為妙。)

又曰︰背心發瘰癢甚,已而背如山重,隱隱發紅暈如盤大。此陰癰初起之形,最為可畏,非前証可比,乃一生罪孽,鬼祟憑身,必胡言譫語,將平日欺心之事,盡情宣布,此証本不可救,然人心善惡,成於一念,苟能悔艾而刀圭無術,亦見吾道之無奇矣。夫陽証有救之條,陰証豈無可生之理,惟在治之得法耳。陰証雖成於鬼祟之纏,亦必正氣大虛,邪得入之也。故治法必用補氣血之藥,佐以散郁解毒之品,則正旺邪自散矣。變陽湯﹞H參、黃耆 各二兩,金銀花八兩,白芍一兩,天花粉、生甘草各五錢,荊芥炒黑三錢,柴胡二錢,附子一錢。水十餘碗,煎汁二碗,先服一半,後又服一碗,陰必變陽而作痛,又一劑痛消,再一劑痊愈。(世人不見皮破血出,斷不可信,然先用此方以治發背,無論病患不肯服,即醫士亦不肯用,往往決裂潰爛,瘡口至如碗大而不可收,始悔參 之遲用矣。所以論証而多戒辭,勸人早服此方,以免喪命。蓋陽毒可用攻毒,陰毒必須補正,以參 補氣,氣旺則幽陰之毒不敢入心肺之間,金銀花性補,善解陰毒,得參 而功益大,然非附子不能直入陰毒之中,而又出於陰毒之外,毒深者害深,又加生甘草以解餘毒,然毒結於背者,氣血之壅也,壅極者郁之極也,故加柴、荊、粉、芍消痰通滯,開鬱引經,自然氣宣血活,痰散毒消也。)

又曰︰背癰潰爛,洞見肺腑,瘡口黑陷,身不能臥,口渴思飲,人以為陽証敗壞,孰知陰虛不能變陽乎﹗夫癰雖有陰陽之分,及至潰膿之後,宜補內而不宜消,則陰陽之証一也。潰爛而見肺腑,足見失補之故,使毒過於延燒,將好肉化為瘀肉耳。肉瘀必腐,腐則洞見底裡,此証九死一生之兆,倘胃氣健,能食者,猶可治,若見食則惡者,必無生理,然能受參 峻補者,尚可生也。轉敗湯︰人參、熟地各二兩,生黃、當歸、山萸各一兩,白朮、金銀花各四兩,麥冬二兩,遠志三錢,肉桂、茯苓各二錢,北五味一錢。水煎,一服胃氣大開者,即可轉敗為吉,倘服後少能健飯,亦在可救,若杳無應驗者,胃氣將絕無救矣。(此方補氣血,更補肺腎之陰,蓋陰生則陽長,陰陽生長則有根,易於接續,後以銀花解餘毒,則毒散而血生,血生而肉長,肉長而皮合,倘以解毒為事,不補氣血之陰陽,則陰毒不能變陽,有死而已矣,不亦悲哉﹗倘服之而飽悶,少頃漸安者,尚有生機,不可棄置。)

又曰︰背癰將愈,瘡口不收,治無一效,人以為餘毒未盡也,孰知陰虛不能濟陽乎﹗夫癰疽初起則毒盛,變膿則毒衰,膿盡則毒化矣。瘡口不收,乃陰之虛,非毒之旺,人不知治法,以敗毒攻之,是重虛其虛,欲肌肉之長,得乎,或亦有補而不效者,必系只用陽分之品以補陽,不用陰分之品以補陰也。蓋獨陰不長,獨陽不生,今膿血已盡,陰必大虛,只補陽則陽旺陰虛,陰不能交於陽矣。雖陽有濟陰之心,而陰無濟陽之力,所以補陽而陰愈虛,瘡口愈難合也。治必大補其陰,使陰精盛滿,自能灌注瘡口,不必生肌外敷,瘡口之肉自生矣。生膚散︰麥冬、山萸、銀花、當歸各一兩,熟地二兩,人參、白朮各五錢,肉桂一錢。水煎二服,肉自內長,又二服外口自平,又二劑痊愈。(此方補陰多於補陽,使陰勝於陽也。然補陽之藥,仍是補陰之助,以其能入陰中交於陽內也,銀花非恃以解餘毒,取其能領各味至瘡口之間也。)

又曰︰背瘡長肉,瘡口已平,忽開裂流紅,人以為瘡口肉未堅也,孰知色欲惱怒不謹乎﹗夫癰証最忌色欲,次忌惱怒,犯惱怒,新肉有開裂之虞,犯色欲,新肉有流水之害,然此猶些小瘡癰也。其在背癰,犯惱怒者,不過疾病,犯色欲者,多致死亡,瘡口開裂之處,色必變紫黑,流血之處,肉必變敗壞矣。此時必急補氣血,切不可仍治其毒,蓋前毒未盡,必難收口,複至敗壞,實新肉不堅而自決裂也。況發背新愈,其精神氣血空虛,交合泄精,遂變出非常,舍補氣血,又安求活乎﹗然補氣血,必用大劑方能收危亂之功也。定變回生湯︰人參四兩,黃耆三兩,當歸、麥冬、白朮、銀花各二兩,茯苓一兩,山萸五錢,肉桂三錢,北五味二錢。水煎,二服肉自生矣,三劑皮仍合矣,平複如故。再犯禁忌,無不死矣,此方難救。(此方救瘡瘍壞証仙丹,不止治發背愈後犯色敗腐也,人疑泄精以至決裂,宜熟地大補之,何故不用,因熟地補陰最緩,而証犯甚急,所以不用熟地,多用氣血之藥救其垂危,非熟地不可用,輕棄之也,此方數劑之後,正宜減半而多加熟地,以為善後計耳。)

又曰︰夏日生背癰,瘡口不起,脈大無力,發熱作渴,自汗盜汗,用參 補劑,益加手足逆冷,大便不實,喘促嘔吐,人以為火毒太盛也,誰知元氣大虛,補不足以濟之乎﹗夫癰分陰陽,瘡口不起乃陰証也,脈大似乎陽証,大而無力,非陰而何﹗發熱作渴,此水不足以濟火,故作渴作熱也。即陰証似陽,用參、 助陽,足以祛陰而返陽矣。何以愈補,反作逆冷嘔吐,此陰寒之氣甚,而微陽之品力不能勝耳,非加附子之辛熱,何能斬關以祛蕩陰邪哉﹗助陽消毒湯︰人參八兩,黃耆一斤,當歸、白朮各四兩,陳皮一兩,附子五錢。水煎膏,二次服,諸証退,服數劑瘡起,乃減半,又服數劑而愈。(此非治癰之法也。然以治癰之法輕劑治此,鮮不立亡,可見治癰不可執也。大約陽癰可用消毒化痰,而陰癰切不可用消毒化痰之藥,今舍癰從証,乃治癰變法,醫者不可不知也。)

又曰︰背生癰疽,潰膿之後,或發熱,或惡寒,或作痛,或膿多,或流清水,自汗盜汗,膿成不潰,口爛不收,人以為毒氣未盡也,誰知五臟虧損,血氣大虛之故也。凡人氣血壯盛,陰陽和平,何能生毒?惟臟腑內損,而毒氣得以內藏,久之外泄,及至癰疽發出,其毒自不留內,臟腑原虛,又加流膿血則已虛益虛,觀其外面瘡口未斂,似乎有餘,審其內而氣血未生,實為不足,法當全補,不必偏補一臟,致有偏勝之虞,用十全大補湯為妙,以其兼補氣血耳,然有不效者,非方之不佳,乃用之不得法也。夫背癰何等之証,豈細小之劑所能補哉﹗必大劑始克有濟,余酌一方︰人參、當歸各一兩,黃耆、熟地各二兩,白芍、白朮、茯苓各五錢,川芎、生甘草各三錢,肉桂二錢,水煎服。一劑有一劑之效也。(人以此方絕不敗毒,如何毒化肉生,不知癰疽未潰,以化毒為先,癰疽已潰,以補正為急,縱有餘毒未盡,不必敗毒也,敗毒之味,非寒涼即消耗,消耗即損人真氣,寒涼敗傷人胃氣,胃氣傷則穀氣全無,真氣損則邪氣反盛,何能生肌肉哉﹗此方專助真氣以益胃氣,故能收全效。且此方不但治背癰已潰,凡瘡瘍已潰者,皆宜用之,惜世人未知也。)

申斗垣曰︰上搭、中搭、下搭,皆由酒色過度,怒氣相干,寒熱壅盛而成。膿血稀少謂之裡虛,難於醫治。(《啟玄》)

胡公弼曰︰按足太陽膀胱一經,始於睛明、攢竹,終於通谷、至陰,凡六十三穴,去脊中寸半之間,貼脊而行,自大杼而下,第三椎肺俞,五椎心俞,七椎肝俞,十椎膽俞,十一椎脾俞,十四椎腎俞。生發背者上發則傷肺,中發則傷心與肝,名為對心發;下發則傷脾與腎,名曰對臍發。家秘云︰發背一日生,二日大,三日爛,一七出水。一七不遇良醫,爛開四圍,毒熾甚矣。若爛見心,透膜犯主,神手醫救亦難。余以為初起莫妙于灸,中間莫妙于熏,若有腐而不潰,白降紅升提腐去毒,俟毒盡肌生之時,再行生肌,自無鎖口之患。(《青囊》)

汪省之曰︰凡辨發背,令患者以兩手上下摸看,搭不著著方是發背。若搭的著者,上為上搭,下為下搭,左為左搭,右為右搭,中為中搭,俱以手搭治之。若手摸不著,則是真正發背,必須內外相參,上緊醫救,方可保其無變也。(《理例》)

陳實功曰︰心之以上多危險者,因屬於五臟故也。蓋心肝脾肺四臟,皆系于背,惟腎經一臟,獨居於下,雖居於下,其本臟精華津液,元氣元神,盡行灌溉榮注於上,故四臟之火,皆賴一臟之水以濟之,所謂五臟根本,皆系于背,即此之義也。況背乃太陽膀胱、督脈所主,太陽者,乃六經之首領,督脈者,十二經絡之統脈,瘡生於背,毒犯於此,須分陰陽虛實治之。(《正宗》)

又曰︰發背在心之以下,腎俞以上者輕,因屬於腑分,故曰心之以下多成順,蓋其形在下,其氣主表,其病為癰。(《正宗》)

汪省之曰︰癌發生於神道、靈台二穴,乃督脈、膀胱經。初起時不作寒熱疼痛,紫黑色,不破裡而先自黑爛,二十歲以後,房勞積熱所生,皮黑者不治。(《理例》)

胡公弼曰︰對心發、蜂窠發、蓮子發、兩頭尖皆發背之別名,以瘡口開張深淺而言也。此証最忌香蕈、燒酒,豬、羊、牛、驢等肉,前後切忌寒涼之劑,以免毒攻內陷。(《青囊》)

上中下三發背門主方

發背毒瘡 用面調勻做圈,圈住瘡根,將黃蠟切薄片鋪平瘡內,勿使滲漏,以炭火炙化變青色,乃毒氣出也。再如法行之三五次,以黃蠟不變色為度,即消矣。

發背

滴乳香(去油) 沒藥(去油) 白兒茶 銀朱 貞定粉 黃丹(各四兩) 銅綠(三錢)
上研極細末。照瘡大小,用夾連四油紙戳孔,每張稱藥五錢,真麻油調攤,四圍用線縫好貼上,外用軟絹扎,自然止痛化腐生新,三日翻轉貼之。如對口調膏敷之。

發背 大狗牙炒焦黑,研細,搽之如神。

又方 不拘男婦頭髮一把,入真麻油一斤,將發熬化,令病患飲之,則毒氣漸消,不致傷生也。

對心發門主論

陳實功曰︰對心發生於背,徑對前心者是也。此乃心火妄動熱極所致。心為君主之官,豈容毒邪干犯,誠乃毒 君位,最易傷人,形截督經,害非輕淺。況心為一身之主宰,周身蘊熱流會於此,共結為患。且此穴背脊多坑,固難起發,瘡形落陷,腫不高尖,治當大降心火,急疏蘊熱,頂用針通,隨行拔法,務使毒氣內外宣通,各從門出,庶不內攻,方為成守。十五日後,內無變証,得膿為吉。如至期變証漸生,堅硬漸大,不作膿者死,在二十二朝前後。(《正宗》)

對心發 p04-a41a163.bmp (缺)

蓮子蜂窩發門主論

蓮子蜂窩 p04-a41a164.bmp (缺)

王肯堂曰︰蓮子發即太陰疽,生肩胛內,痛漸至潰爛,屬手太陰肺經積熱所致。赤色者可治,青黑者不治,喘嗽大渴,胸滿脈微者死。(《準繩》)

又曰︰蜂窩發狀如蜂房,十日平塌,寒熱痛楚。

《鬼遺方》云︰蜂窩疽發髀背,起心俞及心包絡俞,若肩 ,二十日不穴死,十日可刺。其色赤黑膿清者,可治。

陳實功曰︰蓮子蜂窩二發,此言其形似而名之也。多生於背,與心相近,與脊中平;輕者形長高腫,或偏半背,重則形斜平塌,兩脅俱傷,孔似蜂窩,突如蓮子。形雖可畏,常能多險多生,羸弱不堪,反取常安常穩,大規只怕不純陽,治法何妨瘡勢急,治宜護心護膜,謹防毒氣內攻。(《正宗》)

汪省之曰︰蜂窩者,言其頭有五七十不止;蓮子者,頭不過一二十。通背腫者不救。(《理例》)

又曰︰瘡頭向上發者名曰反,証最凶;瘡頭向下發者稍順;如無膿痰發及串流於肩膊者不治,穿膜者不治。又有兩頭開發者更凶。(《理例》)

兩頭尖疽門主論

兩頭尖 p04-a41a165.bmp (缺)

申斗垣曰︰兩頭尖,又名滿天星,乃飲食辛熱,蘊釀郁積毒壅所致。氣虛相沖,因虛成毒,故此証形口開而闊,上可至肩,下可至腰,此千無一有之証,治與癰疽同法。(《啟玄》)

王肯堂曰︰兩頭發又名滿天星,又名廣錦背發。兩頭小,四邊散,因積怒蓄熱所致。腫高紅闊者生,低陷黑暗者死。(《準繩》)

癭瘤發門主論

癭瘤發 p04-a41a166.bmp (缺)

申斗垣曰︰癭瘤發,發於脊之正中,近於大椎、(穴在第一椎上陷中,三陽督脈所發。)陶道、(穴在項大椎節下間,督脈足太陽經之會,俯而取之自得。)身柱(穴在第三椎節下間,俯而取之。三穴之端,)俱督脈所絡之處,甚利害,急早托之。此是陽維之海,督領百脈,若生癰疽,乃督脈不能統督之意,故凶。(《啟玄》)

體疽發門主論

體疽發 p04-a41a167.bmp (缺)

申斗垣曰︰體疽發上至肺俞,(穴在第三椎下,各俠脊相去一寸五分。)下至肝俞,(穴在第九椎下,兩旁各一寸五分。出《出眺附經》)左右相同,在高骨之旁,乃足太陽膀胱經多血少氣,八日可刺。如不潰二十日死,或初發時腫上如椒子者死。(《啟玄》)

王肯堂曰︰竟體發,一名椒眼發。背上生疽,肉色不變,麻木微癢,頑如牛領之皮,二三尺,由盛暑時空腹感觸穢氣及憤怒積郁所致。七日內未成膿,宜隔蒜灸,灸而起發,神清脈和者,可治;灸而不起,腹脹神昏,脈微或促或代者死。服汗劑得汗者生;無汗者死。服補劑紅潤起發知痛者生;膨脹不食,乾枯黑陷者死。(《準繩》)

陰陽疽門主論

王肯堂曰︰陰陽疽,背上麻木不常,時腫時塌,忽軟忽硬,乍寒乍熱,由七情內乖,陰陽不和也。此証必大渴,神清脈定者可治;昏迷躁亂飲食不進者死。十日得黃白膿者可治;數日無膿者死。(《準繩》)

特疽門主論

王肯堂曰︰特疽發肺俞及肝俞。不穴二十日死,八日可刺,其色紅赤,內隱起如椒子者死。(《準繩》)

陰陽二氣疽門主論

王肯堂曰︰陰陽二氣疽,廣闊滿背,或大或小,不常腫熱脹大。十日可刺,導引出膿,不拘深淺多少,發渴體倦。十日外不見膿不治。(《準繩》)

黃瓜疽門主論

王肯堂曰︰黃瓜疽,一名肉龜,生背側,高二寸,長尺許,狀如黃瓜,肉色不變,疼痛引心,四肢麻木是也。此証多不可治。(《準繩》)

丹毒發疽門主論

王肯堂曰︰丹毒發疽,背上細瘰無數,浸淫一二尺,如湯火傷,煩躁多渴,因服丹石剛劑所致。紅潤者生,紫黯者死,惡証少者,黃連消毒散、國老膏;惡証多,神昏脈躁,膨脹嘔噦者死。(《準繩)。)

酒毒發門主論

王肯堂曰︰酒毒發背當心而痛,麻木不常,累累如彈如拳,堅硬如石,痛徹五內,遍身拘急,由飢飽勞傷,炙 濃味所致。神昏脈亂,大渴狂言,有妨飲食者死。二便閉結者死。有因寒變而內陷者,用托裡溫中湯。(《準繩》)

上搭門主論

上搭 p04-a41a168.bmp (缺)

王肯堂曰︰肩後疽,又名鼠疽,即上搭也。生肩膊後骨上,乃怒氣積郁所致。屬太陽兼少陽經,宜灸。(《準繩》)

汪省之曰︰凡辨手搭、腰搭、發背三証,務令患者以手搭肩上,搭著者左為左搭,右為右搭,頭多如蜂窠者易治。向下手搭著者,謂之腰搭。惟兩手上下俱搭不著者,謂之發背。(《理例》)

陳實功曰︰肩下脊上癰疽者,乃脾經蘊積膏粱熱毒所致。腫形根腳不過兩肩者為順;如腫平堅硬,漸大漸開,攻注兩肩胸項,腫而不定者危。(《正宗》)

《心法》曰︰上搭手生於脊骨第三節旁。中搭手生於脊骨第四節旁開三寸膏肓穴,名青龍疽。下搭手生脊骨第十四節腰窩內,旁開三寸肓門穴。

上搭門主方

消上搭方(《單方集驗》)

全蠍(三個) 核桃肉(三個)
共研細,熱酒沖服,一二次自消。

中搭疽門主論

中搭 p04-a41a169.bmp (缺)

王肯堂曰︰中搭即龍疽,生第九椎兩旁,忽腫痛而無頭,寒熱大作,屬太陽經。由七情不和,憤怒積熱所致。色赤起發潤澤者可治;色黑低陷,惡心眩暈,大便滑泄,小便如淋,譫語者死。(《準繩》)

左右搭串門主論

左右搭 p04-a41a170.bmp (缺)

王肯堂曰︰左右搭串者,左肩骨上生疽串於右者可治;右肩骨上生疽串於左者難治。古有此說,愚謂不然,攻注左右者,氣血不調,陰陽交錯也,七惡証少,何慮難痊?元氣虛憊,治之何補哉。(《準繩》)

陳實功曰︰左搭屬肝,右搭屬肺,俱生於左右肩骨移動之處,為可治。如左搭串右,右搭串左,俱為難治(《正宗》)

申斗垣曰︰兩肩左右齊發,名雙串肩搭疽。(《啟玄》)

瘭疽發門主論

瘭疽發 p04-a41a171.bmp (缺)

申斗垣曰︰瘭疽發,發於背之兩旁,屬足太陽膀胱經,多血少氣。發於脊中,屬督脈經。初起如豆如梅李,黑白色不定,慘痛應心,四畔如牛唇,四十歲以前可治。已衰弱者難痊。(《啟玄》)

禽疽門主論

《鬼遺方》云︰禽疽始發者如疹數十處,如拳打之狀,發寒齒噤。如此者十四日死;十日可刺,導引膿出即愈。

王肯堂曰︰禽疽,背忽麻木拘急不痛,十數處肉紫色如拳觸狀。七日內寒熱口噤者死;得汗可治,無汗不治。神昏脈躁,或微或代者死。漫腫不潰,宜服台閣紫微丸。(《準繩》)

九疽門主論

汪省之曰︰九疽一生即有九處。當驗人之虛實,毒之淺深,膿之稀稠,遺之遲速,以決死生。如二三處者則輕。(《理例》)

小兒龜背門主論

龜背者,多因未滿半周,強令坐早,失護背脊,以致客風吹撲,傳入於髓,寒則體痿,故變成斯証。又謂五臟皆系于背,凡五臟受過而成五疳,久則蟲蝕脊髓,背骨似折,高露如龜矣。書曰︰腮腫疳還盛,脊高力已衰,腎無生氣,骨無堅長,故為惡候也。

小兒龜背門主方

孫真人《千金方》 紅藥首烏研末,龜尿調敷脊骨,漸漸自平。

脊縫出虱門主論

岐天師曰︰如人背脊裂開一縫,出虱千餘,此乃腎中有風,得陽氣吹之,不覺破裂而虱出。治以活水止風丹。裂縫生虱盡死。(《秘錄》)

脊縫出虱門主方

活水止風丹 (岐天師)

熟地 山萸肉(各三兩) 杜仲(一兩) 白朮(五錢) 防己(一錢) 草(三錢) 白水煎。

脊縫生虱(張仲景)。萆麻子三粒,研成如膏,同紅棗三枚,搗成丸如彈子大,火燒之,熏衣上則虱死而縫合。蓋萆麻子能殺虱而去風,風去虱出則脊自合縫矣。

肉龜瘡門主論

肉龜瘡 p04-a41a172.bmp (缺)

汪省之曰︰肉龜瘡乃心腎二經受証。生於胸背兩脅間,有頭有尾,且有四足,皮色不紅,突起二寸。或有頭向上者,毒攻心口;或有毒向下者,足如刀割。或左或右,其痛難忍。急用神針,針住頭尾四足,上用艾灸二十八壯,龜瘡即死;不可去針,內服荊防敗毒散加天花粉、乳香、沒藥,然後再瀉其針。(《理例》)

鼠攢瘡門主論

鼠攢瘡 p04-a41a173.bmp (缺)

汪省之曰︰鼠攢瘡,又名游走血脾癰,生於脅背之間。此乃自幼受其胎毒,或因缺乳多食面果熱毒之物,臟腑嬌脆,不能克化,久作寒熱,骨蒸內熱,日夜不寧。因此毒發生於皮膜之外,儼如流注一般,狀似鼠形,大小不一。七八日有膿可治,無膿難於收斂。(《理例》)

王肯堂曰︰老鼠攢,一名游走血脾癰,生於背脅之間三兩處發疽。由怒氣積熱所致,多發於足少陽,足厥陰部位。七日不見膿及黑陷躁亂者死。(《準繩》)

《心法》曰︰串疽生於背脅之間,初發一處,挨次發出二三處,形雖不同,而色仍同也。潰後多相串通,故又名老鼠攢,又名游走血脾癰。

淵疽門主論

淵疽 p04-a41a174.bmp (缺)

陳實功曰︰淵疽發於脅下。初起不紅堅硬,久則破潰有聲如嬰兒啼狀,膏蓋無聲,去膏仍有。異哉難治,真不能也。(《正宗》)

《心法》︰淵疽生於脅下三寸,憂恚太過,以致肝膽兩傷而成。初起堅硬腫而不紅,日久方潰,得稠白膿者順。如豆漿者險,瘡口有似乎兒啼,此屬內膜透也,可於陽陵穴(在膝臏骨外廉下一寸陷中,蹲。)灸二七壯,其聲即止;將潰未潰,宜坐取之即得,多服護膜散,可免透膜。

淵疽門主方

護膜散

白蠟 白芨(各等分)
研末,輕者用一錢,微重用二錢,重者用三錢,或酒或米湯調下。

石疽門主論

王肯堂曰︰石疽生腰胯之間,肉色不變,堅硬如石,經月不潰者,此系屬少陽、陽明二經積熱所致。邪毒固結,元氣不足,故不能起發。若黑陷不起,麻木不痛,嘔噦不食,精神昏亂,脈散或代者死。(《準繩》)

汪省之曰︰石疽乃寒氣所作,深伏於骨髓之間,腿膝有腫與皮肉相似,苦疼而堅硬如石,故謂之石疽。治宜溫補。(《理例》)

腎俞發門主論

腎俞發 p04-a41a175.bmp (缺)

王肯堂曰︰腎俞發即腰疽,又名連腎發,又名下搭,生十四椎傍腰腎之間,由房勞太過,致傷腎水,令人口乾,寒熱大作,百節俱痛。治之稍緩,潰爛透膜者死。若見咳嗽嘔噦,腰間似折,不能俯仰,飲食不納者死;潰而膿水清稀,腐爛腥穢,迷悶不醒厥逆者不治。(《準繩》)

陳遠公曰︰有腰眼間忽生疽毒,疼痛呼叫,似乎陽証,然腰腎乃至陰之地,未可作陽証治之也。此証雖本於忍精欲泄不泄以成,此毒似乎純是陰分之過,但腰雖不遠於內腎,火發而毒成,則陰中有陽,未可純以陰証治之也。必陰陽並治,以化毒則毒去如掃。倘不補陰,竟治其毒,則腎益傷而毒難速化;即補陰而不補陽,則陰無以生,毒且深藏腎宮,不得外泄矣。兩治散︰白朮、杜仲、當歸各一兩,金銀花三兩, 草三錢,防己一錢,水煎,一服痛輕,二劑痛止,三劑痊愈。(《冰鑒》。此方以杜仲、白朮利其腰臍,氣通毒自難結,又得銀花、當歸補中有散,而防己、 直入腎宮,祛濕熱之毒,陰陽無偏勝之虞,邪正有解紛之妙,自然二三劑成功也。)

申斗垣曰︰腰疽乃足太陽膀胱經多血少氣,生於腰間腎俞胃倉二穴。托之得膿則安。若上赤下黑,二十日不潰,或青黑色,無膿出血水者死。(《啟玄》)

又曰︰腰癰發於軟肋下,近腰乃帶脈、五樞、維道穴,是少陽經多氣少血,寒熱腫作痛。余曾治一人,膿出一桶余,內托大補而愈。

竇漢卿曰︰此証切忌怒氣行房,犯之不治。

又曰︰治宜補腎,加知母、黃柏、沒藥、廣膠。

胡公弼曰︰此發生於兩腰陷肉之間,或生兩腰中間,在大杼下第十二椎是也。此乃欲火消陰,十五日前後必死,若瘡形紅活高腫有膿,尚有可生機括。(《青囊》)

陳實功曰︰腎俞發生於兩腰內腎陷肉之間,或正中亦發。凡生於此,最為險候。蓋腎為性命根本,藏精藏氣藏神,又乃受命先天,育女、育男、育壽,此必房勞過度,氣竭精傷,欲火銷陰,外陽煽動,以致真陰從此而耗,既耗之後,其臟必虛,所以諸火諸邪乘虛而入。如本臟稍有真陰製火,瘡形自可高腫紅活為膿,治以人參養榮東加山萸肉、北五味子、知母、黃柏,及加減八味丸以救其源。若瘡形紫黑乾枯,堅硬不作膿者,為真陰內敗,再無可生之理,死在十五日前後。(《正宗》)

對臍發疽門主論

對臍發 p04-a41a176.bmp (缺)

王肯堂曰︰對臍發,發於背下命門穴,與臍相對,故名。乃督脈經毒發,有膿者生,如出血水,譫語發渴者死。(《準繩》)

竇漢卿曰︰對臍毒即沖疽,又名歷腎,生於腰腎間也。若內腎疼變為渴者,萬無一生。(《全書》)

環跳疽門主論

《心法》曰︰環跳疽生胯骨節間之環跳穴,所以腰難曲伸,漫腫隱痛,此証皆由風濕寒邪凝結而成,屬足少陽膽經。初起宜服黃狗下頦散,更刺委中穴出黑血,其腿即能轉動矣。

環跳疽門主方

黃狗下頦散

黃狗下頦(連舌、皮毛劈下,入罐內,鹽泥封固,鐵盞蓋口, 一炷香,覺煙青即止,務宜存性取出,黑如炭為度,若帶白色,其性已過,則無用矣。用時研細。取狗下頦,宜用屠家已殺之犬,若生取特殺一犬,恐傷德反招不祥)

豌豆粉 白蘞(各等分)
三味和勻。每服五錢,溫黃酒空心調服,出臭汗及熟睡為效,外將此藥用香油調敷患處。

陰毒門主論

陳實功曰︰陰毒者,乃純陰無陽,被天時寒冷肅殺之氣,侵入肌膚,流入骨髓,以致氣不能升,血不能行,凝滯經絡,疼痛切骨。初起不紅不腫不熱,朝輕暮重;久則作腫漸紅,爛斑黑靨,臭水淋漓,穢氣熏蒸,腐爛漸開,終久必死。(《正宗》)

無名腫毒門主論

王肯堂曰︰無名腫毒者,不拘於頭面手足胸腹等處, 赤腫硬,結核疼痛,又名腫瘍,又名虛瘍,但腫無頭無面者,俱是也。腫熱勢盛者,以棱針刺去惡血,切不可以火針烙之。若暴發赤腫,切不可以針破之,只宜以洗腫方法淋洗。(《準繩》)

又曰︰紫游風 紫游虛瘍。(均屬無名腫毒。)

陳遠公曰︰頭面無端忽生小瘡癢甚,第二日頭重如山,第三日面目青紫,此至危之証。苟不速治,數日內一身發青黑而死。若青不至心胸者,尚可救,因此人素服熱藥,熱極而變為毒也。人入房久戰,雖氣主之,而實火主之也。氣旺而非火濟之,則不足鼓其興趣,博久戰之歡,補氣之藥,斷不能舍參 而求異味。世人貪歡者多,而吝惜者不少,用熱藥助火,非多加人參,不足以駕馭其猛烈之威,無如人參力難多備,方士不得已遷就世人之心,乃少減參則功力薄,多加熱藥以壯火,於是金石火 之藥,紛然雜投,謂不如此不足以助命門之火也。夫命門之火,腎火也,非真陰之水不養,不同於脾胃之火,可以外水解之也。且腎水既旺,則外勢剛強,多御女戎,亦複何傷,無奈淫心無盡,火熾則水乾,火沸則水涸,水不足以製火,熱毒結於腸胃,況戰久必大泄精,精泄過多,火自更旺,未免再戰,或歸咎前藥太少更多服以助其勢,不知藥益多而火益烈,戰益頻而水益燥乎﹗久之水涸火炎,陽易舉而不能久戰,即有忍精勉強而斗,精不化而變為毒,結於陰之部位則成癰,結於陽之部位則成毒。頭上陽部位也,較陰部尤為可畏,非多用化毒之藥,安能起死回生哉?回生至聖丹︰金銀花八兩,元參、蒲公英各三兩,川芎一兩,生甘草五錢,天花粉三錢,水煎服,一劑頭輕,青紫色淡,又一劑全愈。(此方化毒而不耗氣,敗毒而不損精,所以奇也。此毒原系水虧之極,而瀉毒之味皆損於陰陽,惟銀花攻補兼妙,故以之為君,必多用而力始大,加元參去火,甘草瀉毒,公英清熱,花粉消痰,川芎散結,自然相助成功也。《石室秘錄‧奇病門》中,亦有此証治法,宜參看。《辨証冰鑒》)

又曰︰腫毒生於思慮不到之處,其勢凶惡,有生死之關,皆以無名腫毒名之,不必分上中下也。前條只言頭上,而身之左右前後四肢尚未言也,治之得法,可以通治也。大凡上中下生腫毒者,多起於淫欲無度,加之氣惱憂郁,火乘其隙處,蘊藏結毒,故一發而不可救,所以此証盡屬陰証,而無陽証也。治法似用解陰毒之藥矣,然解陰毒之藥,大半消爍真陰,本因虛而結毒,複解毒而虧陰,安有濟乎﹗余得異傳,于補陰之中,以行散郁之法,佐以解毒之品,少助行經之味,是以多收其功,不敢秘傳,書之於冊,以救萬世之人也。黑虎湯︰元參一斤,柴胡三錢,生甘草一兩,煎湯十碗,生頭面者加川芎二兩,附子二兩,再煎汁取三碗,分二日服完,未破者即消,已破者生肌自愈,不必二劑。生身左右前後者,加當歸二兩,甘菊花一兩,附子三分,如前服。生手足四肢者,加白朮二兩,茯苓一兩,附子五分,亦如前服,無不收功。(按元參退浮游之火,得甘草之助,解其迅速之威,得柴胡之佐,能舒抑郁之氣,又有引經之味,引至毒處,大為祛除,用至一斤,力量更大,又是補中兼散,則解陰毒,不傷陰氣,所以建功,人勿見藥之重,不敢輕試,負余殷殷濟世之心也。若些小之証與非陰証,不必用此重劑,不可不知也。)

又曰︰有四肢間或頭面上,忽然生疽,頭黑皮紫,疼痛異常,此陽証之毒也,亦能殺人。此証其勢甚驟,不急散毒,則養成大橫。世人每以生疽甚小,不似生癰之大,往往不以為意。誰知變成大毒,疽與癰實有不同,癰潰於內而疽腫於外也。潰內者難外治,腫外者易內消,雖癰疽之毒,盡由內而發外,宜皆治內而外愈,而疽尤宜內治也。消疽散︰生地、地榆、連翹、天花粉各三錢,忍冬藤、夏枯草、當歸各一兩,白芷、生甘草各二錢,水煎服,未潰者二劑即消,已潰者四劑痊愈。此方通治惡疽,無不神效。(蓋補血以散毒,則血活而毒難留,涼血以清火,則血寒而火易散,疽多陽証,所以治無不宜也。)

無名腫毒門主方

太乙丹 (敬恕堂江) 敷一切無名腫毒。

頂好藤黃(五十兩) 赤小豆 天南星(各二十兩) 川五倍子(一百兩炒微黃) 當門子(五兩)
上研極細末。用白芨二十兩,打糊和搗成錠,用醋磨敷自消。

升麻膏 貼疔瘡頑瘡癰疽,瘰癧痰核,未成自消,已潰自斂。

升麻(二十兩),真麻油五斤浸一宿,煎枯去渣,慢火熬至滴水不散,入飛淨黃丹二十四兩,收成膏。

一氣丹 (胡學海)。一切癰疽,對口發背,無名大毒。

斑蝥(去頭、足、翅,糯米拌炒,五錢) 乳香(去油) 沒藥(去油各三錢) 雄黃(二錢)血竭(一錢) 麝香(一錢五分) 冰片(七分五厘) 元胡索 元參(各五分)
共杵極細末。量瘡大小施用,以膏貼上。初起立消,已成易潰,已潰易斂。較之紅升丹其功更捷,且紅升丹不利對口,惟此最穩。

久不收口 爐甘石銀罐內 ,水淬七次,研細搽之。

久不收口。

犬頭骨( ) 貓頭骨( )
研細搽之,即斂。

敷無名毒 小粉炒黃,研,用不經鐵器握死雞,將雞撕開,取雞心、肝、 ,不用腸,搗爛敷上,一伏時必效。

五虎丹

雄黃 菖蒲 艾葉尖 朱砂(不拘多少) 蜈蚣(一條)
五月五日午時配合,研細敷搽,即消。

消腫毒 極肥皂角子,陰陽瓦焙研,酒調服,出汗即消。

又方 榆樹南行根條,洗淨,加鹽少許,入糖同搗敷,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