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得法師2007. 12. 14
在廣論親近善知識分六個項目,第一個是親近的這個老師他的條件是什麼?
第二個,要跟這個老師學的學生須具備什麼條件?這個老師有個最主要的條件,在廣論裏提到“此中所說知識,是於三士所有道中,能漸引導,是能導至大乘佛道”。在這裏所說的老師,他的條件是能夠從下士、中士、上士,慢慢引導我們能趣入大乘佛道,這個老師是能引導我走向大乘這條路,走向究竟離苦得樂這條路,他必須具備這樣的條件。這個在四家合注當中,他把這個科判分為三科,第一個是利根者,這個善知識就是這個條件;第二個是中根者,講十德相;第三個是鈍根者,有十六條德相。我們要講的是中根器的人,第一個根器的人講完大家有沒有開悟了?沒有,所以我們要講中根器的人,中根器的人必須要具備十個條件。
調伏又叫尸羅,又叫戒,前面三個是他必須具有戒定慧,他本身的內證功德是必須具有戒定慧。戒是一切道的根本,你要走上去一定要有戒定慧,特別是在格魯教法當中,最重要是要有三學即三主要道,還有生圓二次第,那這個戒就是成就我們功德的根本。
宗大師抉擇戒的戒體有四個條件,第一個是以出離心為因,發起于師前,誓願所承許,遮損他及依。他來受戒是因為要出離,所以在《南山律在家備覽》裏說到,戒是軌成出離之道,讓你朝向出離這條道路,這是戒的根本目的,這個出離不只是自己出離,甚至還幫助別人出離,讓自己出離是最低下限。發起于師前,在師長面前不只承許要受戒,還要遮掉損害他人的身口業,及造作身口的心,真正戒的內涵是這個。
綁住我們出離不外乎是世間的貪著,世間貪著有很多,包含飲食、男女、名利,這些東西是真正綁住我們不能出離的原因。師父持戒是掌握戒體的精神。如:有一次師父在法會見了南海寺的比丘尼,法會當中還有一些海外同修回來,師父也撥空見他們。師父先見了南海寺的法師,見了之後,我想下一批的美國團應該要準備好了,托另外一位法師去招集他們,後來一看人還沒到,師父又快講完話了,我很緊張,就跑出去看怎麼還沒集合好,出去大概兩三分鐘,回來之後,南海寺的法師也差不多可以離開了,剩下我跟師父兩個人,師父便教誡我不該留下他一人在裏面,叫我以後要特別注意。師父除了在戒體以外,他在戒相對他而言不是一個太大的問題,但是師父是為了對戒相的尊重。
在飲食部分,師父的飲食非常簡單,蠻定量的,但是比較特別的是菜不能太硬,師父已經持續幾十年是這個樣子,粥大概一碗七八分滿,菜大概一碗。師父在美國蓮社時,每天吃的很簡單,一個饅頭或麵包,頂多再加一杯飲料,數十年如一日,這是他一個人的時候,當你一個人的時候還能夠這樣,表示他對戒的持守是非常嚴謹的,因為戒的精神是能憶能持能防,森然萬境何事非持,他對任何境界,且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都願意持戒,這才是持戒的內涵, 那種 君子慎其獨的精神才讓我佩服。
另外一個綁住我們的是名利,出家可能對飲食男女比較沒有機會,可是不知不覺名利也是把自己束縛的原因。師父在面對政治人物或富有的人的態度,像在工商營裏,有一個董事長見師父,我問師父如何去面對這個境界,師父說他很清楚他們造的業是什麼業,所以看到他會更策勵自己不要跟他們一樣,雖然這輩子有一些福報,有一些名,但是造的惡業也多,所以看到他們更策勵自己,如果自己走偏掉,一定會變成這種果報,就象政治人物及工商界的人物一樣,所以師父在這方面他一直很警惕。 後來師父見那位董事長時,在那種場合師父不卑不亢,對方非常恭敬師父,為什麼對方很恭敬師父?因為他要的東西師父不要,師父有的東西他沒有,這些名位、利對師父沒有太大用處,而這些心靈提升的內涵是他沒有的,當一個人對別人無所求時,他自然表現出自己的一種尊嚴,所以自然而然他這樣表現出來,別人也會對他很恭敬。
比如像我在鳳山寺除了當侍者之外,我還處理一些土地及房子的問題,在處理這個時會碰到對鳳山寺土地建設有好處的人,最直接的就是鄉長、村長,他們能幫鳳山寺蓋周邊的建設,所以我對他們都很恭敬,有一次鄉長要來見師父,我跟師父報告,因為我覺得他們蠻重要的,師父也說好,但兩三天之後還沒有反應,我又跟師父講鄉長要見師父,因為快要選舉了,師父又說我知道,隔了 一兩 個禮拜,師父又沒反應,我又跟師父說,師父就直接跟我說,難道你要跟他們一樣嗎? 學佛要象火箭一樣很沖,很有力量,可是政治一定要牛步化,不會隨順他又不會得罪他。可是因為我辦這件事情不知不覺會覺得他們蠻重要的,會覺得師父接見他們有好處,順便提出一些請求,因為選舉的人會亂開支票,可是師父他認為不是這樣,他說這個因本身就是個錯誤,也透過這個境界來教我,告訴我如果你跟他們在一起,將來的業一定會是三世怨。我看到師父本身對持戒精神的把握。
戒除了止持還有一個作持,作持更進一步的是幫助別人,因為菩薩戒要饒益有情,所以更進一步要代別人著想、利益眾生,這才是真正持戒的內涵,比如說,師父不會因為要持戒而做出一些麻煩別人的事情,平常在鳳山寺是不能超過十二點吃飯,可是師父到法人一定十二點吃飯,因為這邊用餐的規矩,他不希望因為要持戒讓別人特別提前準備。
又如坐電梯,法人的人看到法師坐電梯一定會出來,特別是女眾,但我們都會說不用。有一次一位法師拒絕女眾進電梯,這件事被師父知道了,師父告訴他你要持戒就自己走樓梯,不要讓別人不能坐電梯,師父不希望因為自己持戒的關係而讓別人不方便,這已經違背持戒的精神。
又像師父不喜歡麻煩別人,師父有一個X光片,他想請人先看X光片的內容,我說在林口有一位醫生最近要過來,可不可以請他順道過來,師父告訴我,他那麼忙,可是如果跟他說師父請他來,他一定會來,可是師父很不喜歡這樣子。師父很不希望自己比別人特別,他希望能配合大家。這是師父持戒的精神,這才是真正持大乘戒的人。
反過來講,犯戒有四因:無知、放逸、不恭敬、煩惱熾盛。無知正對治是智慧,放逸正對治是精進,這也是師父一生的寫照,師父精進的精神即使到老還是這樣,師父幾十年都兩三點就起床,即使生病或半夜被吵都還是一樣,他覺得這是一個學佛弟子的根本。
像我幫師父開車,師父上車通常都不會睡覺,師父在車上都會用功,不會讓自己的心處於一種昏沉相當中,心力會提得很好。
不恭敬的反面是恭敬,在高速公路看到很多佛像,師父一定會合掌,形象上是對三寶的恭敬,內心裏是師父每一件事情都緣到三寶功德,不管任何事,師父都覺得是三寶功德。像前面處理土地的問題,我會把一些狀況跟師父報告,當我遇到兩難的問題,師父卻很容易地告訴我應該怎麼做,我那時非常地佩服,而且那種做法真的是代別人著想,而且也為了僧團及三寶的利益著想。自然而然會跟師父講對師父佩服的感覺,師父都會說那是靠祈求,這是三寶功德,祈求一定有效,沒效一定沒祈求,這句話代表他對三寶的信心是百分之百。
對於所有妙行要進,惡行要止。用正念正知讓自己內心安住於寂靜,這是一種定學。他必須對他該進的善行及該止的惡行能夠因為正念正知的關係能擋得住,甚至能攝持住心,讓心安住在一點上。
團體裏有一位能量學的醫師,這位醫師幫師父看病,他說每個關節都會顯現我們身體某個部位的能量,其中有一項是腦波,他以自己為例,他大概是80,腦波越高代表這個人越浮躁。他幫師父測量,師父腦波只有個位數,他說學了佛的人腦波會變得很低,特別是師父,測了好多次都是這樣。像這樣的腦波是在打坐禪定的狀態才有,可是師父沒有打坐,是一種動態的禪定,但這是一種果相,師父的心不會受外境所波動。
師父是透過每個境界去練習,有一次跟師父去閉關,一起用餐吃包子,一般的高麗菜包後面的紙很好撕,一撕就起來了,但是法人出的梅乾菜包的紙是粘在上面的,當我們開始吃的時候,師父倒了一杯水,打開杯子後用指頭沾一沾,塗在後面,塗完之後師父慢慢地將紙撕下,結果整張都沒有粘住,師父弄完就叫我試看看,我沾完水之後便開始撕,前面撕得還蠻順利的,撕到中間的時候粘住了,我便換個角度撕,結果還是粘住,粘住之後我就整片撕下來,把那張紙揉一揉放在碗後面,師父也沒有講話,吃到一半,師父突然冒出一句話,學佛的人是想學不想思,有些人心非常急躁,想思不想學。 他告訴我,這個撕起來一個是惜福,另一個是練習我們的念力,因為我們一對到貪著的境,心是屬於燥動的。師父透過境界告訴我如何去練習正知正念。
同樣那一餐我們吃葡萄,我很順手地從上面拿起來吃,師父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拿一個碗過來,把那一串放在碗裏,先吃掉下來的,因為掉下來的會先壞掉,可是在吃的時候,是不會有正知正念的,慣性的反應就是順手拿起來吃。師父說,會掌握總別的人,對境時會掌握到它的關鍵點,他的次第、總別。看到這個葡萄他知道應該先吃掉下來的,因為它會先壞掉。 所以師父不是要教我如何吃葡萄,而是要告訴我對境時能不能掌握總別次第很重要,這是學佛很重要的關鍵,可是我們講廣論才講道次第,生活中完全沒有道次第,實際上,廣論如果是最殊勝的,一定可以用在生活當中,在生活當中都有道次第。
(慧學)心在定當中,發起真意觀察慧學。
主要講的是中觀正見,通達法無我的慧。這種慧學就叫般若。
三四年前,我們請了洛且仁波切來講毗婆舍那,當時我們因為第一次聽都聽不懂,如俊法師腦筋比較聰明,他帶著我們研讀,講完之後再消文,可是他有些東西不太懂他會問師父,他問師父時,有些時候師父對文字上面的內涵不很清楚,因為師父有時也沒有聽,可是他問裏面的內涵時,師父他都知道,對於緣起及自性空的內涵師父都知道,讓如俊法師非常地佩服,因為精髓師父掌握到了,但是文字上面就緣起來說,師父這生是示現沒有學的,所以他感覺文字字面上的解釋他不太清楚。
師父講般若經時,曾經有一位天人很讚歎師父,因為幾百年來沒有人能這樣講般若經,沒有人能把般若經的內涵真正闡述出來,這是師父對般若的體會。
般若講的是緣起,性空跟緣起是一體兩面的,師父有一個很特別的地方,他把廣論的內涵融入我們眼前可以吸收的緣起裏,佛法既然講緣起,一定是符順這個世間,讓我們能夠從我們眼前這一步走上去,他講的一些很平常的話語,可是卻是將來我們走道次第很重要的內涵,比如說,代別人著想、緣起見、心靈提升、簡樸生活、多溝通,類似這樣,聽起來好像是很簡單的道理,可是這些是將來通達整個道次第的那步。
剛剛有一位老師告訴我,有一位同學參加大專營,感覺氣氛很不錯,可是後來學廣論後,他感覺進來裏面有一點壓力,好像唱卡拉OK是一種罪惡,我覺得這不應該是這種次第來安立的,剛開始進來,大部分的人不會以法為主,你們一定是感覺這邊氣氛還不錯,法師講的東西還有點道理,護持老師很關心,半推半就進來的,我學佛也是這樣走過來的,這樣是很正常的,如果一開始就叫你不要這個不要那個,那也是一種壓力,所以為什麼師父講簡樸生活,因為廣論是出家人學的,最低下限是出離心,嚴格來講中士道以上才是真正學佛,如果今天學了佛之後什麼都要放掉,在座大概跑掉一半。可是師父告訴我們,先過簡樸生活,可是你進來會很習慣這種方式。 我曾經聽過一位同修說,他剛開始學廣論的時候,內心也不很相應,到這裏來時也會有壓力,因為在世間化妝也算是一種禮貌,有一次他塗口紅到這裏來,遇到一個人跟他說,你怎麼塗口紅,當場他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從此之後他就不敢塗口紅,之後他就去地攤買衣服,而且頭髮剪得像廣論頭,這樣才能去學苑,可是你進來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因為大家都穿著樸素的衣服。像我媽媽有一次去鳳山寺參加法會,她進到鳳山寺就感覺她是異類,因為裏面的人都穿得很樸素,後來她第二次來就找最樸素的衣服穿,久而久之,你不知不覺花在外在東西時間愈來愈少,可是如果一群人大家都注重在這上面,你去到那個環境會變得很奇怪;反過來,如果這一群人都是很樸素,你如果穿得很華麗,進來也會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師父要叫我們過簡樸生活,如果今天叫你卡拉OK不能唱,電影不能看,你會受不了,可是師父一步一步告訴你要簡樸生活,而且營造一個環境讓你覺得這種生活不會太困難,每一個人都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很困難,可是你不知不覺花在這上面的時間愈來愈少,你很多注意的焦點不會在這上面,自然而然就放在心靈提升的內涵,這是將來要趣入出離心的前方便,讓你這一步能走得上去。
心靈提升我們常常講,你也不會覺得這是什麼。我們預科班上國文課會請外面的教授來教,曾經請來一位教授,他本身是教大學的,他是很有名的一位教授,他想說我去鳳山寺教那些國小國中生,這不是太誇張了嗎?他便不太想來,後來我們拿預科班的作文給他看,他看了作文之後覺得現在大學生研究生也寫不出這樣的作文,因為都是用古文寫的,他就想來看一看。 後來他到鳳山寺的第一堂課,他想先瞭解學生的程度,他問了一個問題:什麼是君子什麼是小人?他隨便點了一個人回答,那同學回答說:所謂君子是追求心靈提升的人,小人是不追求心靈提升的人。這位教授大為讚歎,一個十三歲的小孩能講出這麼有深度的答案,他覺得很不可思議。但就我們而言,我們會覺得這好像沒什麼,其實師父已經把很多深的內涵用很簡單的話語告訴我們。 我覺得這是一種把智慧跟慈悲提升到最高,他能夠因應我們的根器給我們眼前可以需要的,而真正讓我們內心相續能夠結合的,我講很多高深的東西,你們不一定聽得懂,但是這些東西是我眼前可以走得上去的。
另外智慧部分,師父有一個智慧是擇法慧, 師父的 老師洛桑校長說,整個大乘道最難最難的就是抉擇,最難是對境能緣法抉擇,而師父顯現功德最明顯的也是這個,他抉擇我們團體的走法,怎麼樣避免一個團體走向政治團體、慈善團體,師父把握得非常准。師父抉擇整個藏系佛法藏系文化、漢系佛法漢系文化,包含整個世界文化世界局勢,創辦了整個法人事業的智慧,這是師父很不共的智慧,這也是為什麼法王、仁波切很讚歎師父的一點,現在三大寺面臨了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僧材來源愈來愈少,以前在西藏他們會把最好的小孩送去出家,現在不是,想送出家的愈來愈少。 第二個是他們的經濟有困難,供養的人愈來愈少,所以很多仁波切要到處去募款。第三個,他們即使學了之後,將來真正想成佛的人不多,很多即使考上格西的人都想到歐美去,那裏的物質生活是比較好的。 我們鳳山寺有請格西來幫我們上課,預科班都有學藏文,將來希望能把藏系佛法轉入漢系佛法,真正師父很不共的就是希望把圓滿教法整個轉移到漢地的心願,而文教慈心事業背後都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建立教法,是這個目的而開展出來的事業,法師在這個部分扮演的就是把佛法移轉過來的經驗,在西藏老一輩的人還有這些內涵,希望早一點移轉到漢地來,那預科班都有學藏文和辯論。
師父在把整個藏系佛法移轉到漢地特別注意到環境,他們僧材來源愈來愈少是因為他們沒有外護環境,沒有經濟來源,他們的法師都暴露在物質世界,西藏以前就是一個大的好環境,在那裏面生命無限是正常的,你不瞭解或不相信生命無限才是奇怪的事情,他不需要建立這個制度及理念,可是師父在這個時代一定要強調生命無限,因為這個世界相信生命無限是不正常的。但他們到印度後,在整個西方世界的衝擊下,也會慢慢消失,所以他們後來也都還俗。 我們今天能在鳳山寺好好修學是因為有一個法人事業,有外護環境,有人供養,讓我們能認真修學佛法,隨分隨力把我們的經驗跟同學分享,僧俗之間是相互增上的,也因為有這個環境,所以有一群相同的人,讓你不會把自己暴露在整個外環境裏。
心不為外境所動的般若自在力:在一個團體當中有很多境界,有一次僧團出了一些事情,我在那過程心裏受到一些撞擊,心會沉,但是師父都沒有特別的感覺,那時候問師父,這件事情怎麼看,師父說,佛成佛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佛的上師,一個是敵人(提婆達多),老師是告訴你應該怎麼做,敵人是讓你實踐怎麼做,你沒有透過敵人根本不可能實踐跟老師學內涵,因為這個原因,師父在這個境界看到該如何提升,比如為什麼心沉,是不需要的。 反過來,順境的時候,就像我們開執事會議的時候,對師父的智慧、銳利,看問題的準確度很讚歎,師父說當別人讚歎他銳利的時候,他只有想到原來銳利這麼好,銳利是一切智智功德之一,如果我能夠達到完全的一切智智不是更好嗎?那時候我放掉了,當我放掉的時候,順境也變成增上資糧,我們之所以順境逆境會心沉心昂是因為有我在,如果是瞭解般若的人,他知道我只是一個緣起的我,是無自性的,遇到順境他會想到這是三寶功德,是一切智智的功德,我希望能達到一切智智,心又提起向上的力量;逆境的時候心也是向上,那還有什麼境界可以難倒呢?跟師父接觸過幾次,發現原來不心沉是有方便善巧的,你怎麼樣練習把我放掉,般若經講要走上去要有三個條件,一個是動機純淨,一個是要有善友攝受,一個是有方便善巧。這些都總攝在有善知識的攝受,你摸了很久還不如人家告訴你一點更快,這種方便善巧學到,生命要轉彎是不太困難的。 五、言教富:對經律論非常通達。敦巴尊者有解釋,大乘師長在講說時,能讓學者發生無量的知解,就是讓學者內心產生很多的認知及理解,而且聽的人依照所聽到的內容去行持,對於以後聖教能夠產生利益,以及在聽的當下可以產生好處,可以跟他的生命結合在一起。比如說,這個人貪心比較重,他的言教就能對治他的貪心。
鳳山寺剛精七完,有一個很深的感覺,師父可以把親近善知識、暇滿通達甲 一甲 二到甲四,通達到中士道上士道,讓你感覺廣論是四方道,是連貫起來的,讓我們聽的人非常受用。
功德比我們高,廣論上有說,如果你跟功德低劣的人在一起,你的功德也會退失;跟差不多的人在一起,你也差不多;如果親近比你好的人,你的功德也會增長,這叫雖不故染自然熏。德增上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讓你對這個人內心產生一種仰望,讓你知道這條路是可以這樣走上去的,這是很重要的根本。大乘這條路是很長遠的,而且有很多岔路,而且有時會走不下去,因為我們都活在感受當中,如果你在很強烈的五欲樂受當中,沒有另外一股正面力量可以抵抗的話,一定會被拉走。這時候有一個善知識在你前面,而且他示範給你看我是這樣走過來的,而且我真的可以做到。
不要說無限生命,單單這生,師父年紀愈大,愈多人想親近他,他的經驗愈豐富,所以師父說當他體會到這點時,他不會覺得無限生命是很長的。當你快樂的時候,時間長你一點都不會覺得怎樣,痛苦的話時間長就很痛苦,如果他體會到菩薩道這條路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你會在意三大阿僧祗劫嗎?就這一生而言師父展現的生命,師父平常心情都很好,不會為外境所動,外環境大家都拱著他,都很想跟他學,師父可以幫助很多人。
有一次師父生病,請如證法師開示,可是後來師父說,同學既然來了,就跟同學見見面,師父走出來時,所有人都站起來鼓掌,很多人都掉眼淚,我覺得生命就是要這樣,可以利益到很多人,很多人因為你而生命轉彎。這是一種德增上的象徵,讓自己想要跟他一樣。
他能夠漸次將道次第很善巧地送入所化者心中。可是這種善巧說不是一種能言善道,而是真正關心別人,體會到他的感覺,並在過程中幫助他。
在校長營,師父跟校長做Q&A,有一位校長因為一件事情卡在內心很久,他問師父,師父兩三句話就講完了,那位校長說,只有師父你最瞭解我,可是師父不太認識他。可是他內心的結因為師父的幾句話就解決了。師父他不是回答問題解決的方法,解決的方法永遠解決不完,因為世間一定是不圓滿的,師父是針對他內心卡住的地方告訴他怎麼轉化。師父回答問題都不是回答問題的解決方法,而是回答問的人他內心真正苦的地方,在那裏解決他內心的苦。這是一種善巧說,他可以應對方的根器,把他所要傳達的理念,就他眼前這一步幫助他提升。
我父母到鳳山寺,他們做的行業是糕餅業,做的方式是很傳統的方式,用的很多方法是不需要加添加物的。師父就針對我父親的行業讚歎他,用慈心的角度跟他談,我從來沒有看過我父親笑得象小孩子一樣,可是我父親沒有學佛,但師父竟然可以讓我父親這麼地高興,這是一種善巧說,他真正把他相應的那點讚歎他。
鳳山寺來了十幾個知識份子,他們來問問題,我們就找了一位知客跟他們談,對方她本身教心理學,而且她也在馬來西亞教佛學院,所以她對出家人很瞭解,講話非常犀利。我們第一位法師招架不住,就請了另一位法師出來,但對方專門挑語病,後來他也招架不住。又請了一位法師出來招待,對方還是很挑倖,專門挑語病,擺明是來踢館的。後來法師跟她說:“我覺得你都繞在生命的枝末上打轉。”她一再地追問什麼是“生命的枝末”,但是法師都沒有回答她,後來她就回去了。兩個禮拜後,他們又來找師父,便請他們到東教室招待他們,請禪聞法師和如亨法師跟他們談,談的話題是謙卑、慈悲,因為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謙卑。
後來我跟師父報告,下面來了一批來踢館的人,把上次的狀況也跟師父報告,師父便下去見他們。師父在客堂有一個主位,但是他們看到師父就請師父坐旁邊的位置,師父他也很自然地坐下去。之後,一位居士他故意用台語問師父,師父就說如果要討論問題是不是講國語比較好,他說是是,但他仍然講臺語。而陸陸續續有很多人問問題,但是上次來的那位女眾她都沒有講話,再一個小時後,她就說:“我看到師父之後我問不出問題來了,師父在進來那一刻我才知道什麼叫謙卑,師父講話都是一針見血,不拖泥帶水,她發現別人在挑倖時師父都不為所動,而且回答問題都非常正對問題。”所以她當時已經講不出話來了。師父說:“我一開始就覺得他們是來學佛法的,所以我覺得也可以對他們有些幫助。”當你內心安立踢館時,就是跟他對立,而師父一開始安立就是安立他們是來學佛的,自然而然對方也會軟化。
我跟師父住在隔壁,我們的浴室是緊連在一起的,水管是接在同一個水管的,所以這邊刷牙洗臉的水沖下來那邊都聽得到,因為我必須比師父早起,所以刷牙洗臉的水都會用一個盆子裝,把它塞住,讓水不會往下漏,有一次我三點起床,看到師父已經起床了,所以水漏下去沒關係,因為不會吵到師父,那時我就把水放掉。因為這種事情以前都沒發生過,一定是新上任的侍者,所以師父就找了另一位新上任的侍者,問他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洗熱水,侍者說不是我,師父就問如得法師你今天是不是洗熱水又用很多水?師父呵責我暖暖習氣。從那個時候我就不敢用熱水洗臉,甚至也不敢用熱水洗澡。這是一種善巧說,巧便地把法意融入所化者心中。這是師父要訓練我們一種自制力,既然有心要走這條路,天氣冷一點就受不了,那你來學佛還談不上。師父在教誡弟子時,一般人都會覺得師父在罵人,假設我今天跟一個人吵架,我看到他會卡卡的,餘習還在,可是師父講完之後好像沒發生過這件事情,師父真的想教育弟子而做這樣的示現,因為人生命要轉彎靠的兩個力量,一個是自覺性,一個是強的外境,大部分的人自覺性都不高,都必須依靠強的外境,師父就是一個強的外境,讓你的心能夠轉彎。
說法的時候,動機非常清淨,不顧利養和恭敬,是真正的慈悲心來說法的。這個師長說法未曾受過別人的讚歎,因為沒有眾生不是苦惱的,當別人稱讚他時,不會因為這樣洋洋得意,因為他只有更生起一種責任心,更生起一種悲湣心,因為眾生都在苦當中。
在鳳山寺有最多好的藥和健康食品,因為有很多人供養師父,可是師父用來用去還是那些東西,因為別人供養,有他的心意在,師父吃了兩口就送到大寮去了,師父說心最營養,這些東西不是根本,都是業的問題。師父也收到很多供養,問題是一旦我們有錢,目的是為了想花錢,可是師父有錢,他吃的和穿的卻都跟我們一樣,他沒地方花錢。師父都把錢用在該用的地方,早期像買法人或是園區,都是師父自己出錢,所以在僧團中,我們都會把錢供養給師父,就有兩倍的利益,一個是供養上師功德很大,一個是投資在最好的地方,師父一定會把錢花在最好的地方。
師父生活非常非常簡單,師父穿在裏面的衣服很多都是破的,但是師父穿在外面一定很體面,持戒不是做給別人看的,曾經一位法師衣服穿的破破爛爛的,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師父看到就說他裝窮,修行不是要給別人看的。所以師父穿在外面一定是很體面的,可是沒人知道。師父是非常惜福的,雖然他有那些恭敬利養,可是對他而言,根本不需要用到這些東西,他只想到要利益眾生。好幾次師父看到同學有受用,師父都有一種很強烈的責任感,覺得自己的肩膀愈來愈重,眾生沒有一個不苦的。有一次我要到美國去,師父跟我說到美國要注意一些事情,重點是真正想到他們的困難處,那個地方要學佛是很困難的,當這樣去緣念,說法時動機純淨,才能真正利益到他們。師父是這樣子做也這樣在教育弟子的。
師父最大的悲愍在創辦法人事業,今天能夠在這裏學到心靈提升的內涵,是因為有這樣的環境、師友,如果一個人學一定學不上去,如果把你一個人暴露在整個社會上,你一定走不下去,因為強烈五欲的受知是直接感受到的,要把宿生的善根恢復是很困難的,透過一個環境的力量,把刺激五欲的受知的力量擋掉之後,你才有機會在佛法上面增長宿生的善根,因為這種東西是建立在理論上的。 無限生命、成佛這些都是理論的認知,你要把這些理論的認知對抗直接的受知是很困難的,可是今天師父提供一個法人事業讓你能夠走得上去,否則廣論還是出家人學的,暇滿的十圓滿還是針對出家人,你們沒辦法完全投入修行的,但是有這樣的環境,你有機會轉業,人家都說快樂的學佛人,只有學廣論是最苦的,因為要過儉樸的生活,每個禮拜上課,甚至做義工,等於下班的全部時間都在法人,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這就叫轉業。平常學佛法是學理論,實際上造業的重心是在世間,佛法是個很高級的消遣,可是真正佛法是讓你轉業,你的生命要提升,如果今天沒有法人事業讓你把大部分時間、內涵轉過來,你學的佛都只是結個善緣,造業的重心還在世間,這是師父很不共的悲湣。
法人事業今天能這樣是師父撐起來的,師父講廣論是在美國開始講的,剛開始都是一批人,但講到後來就只剩下師父一個人。有一次,師父回到臺灣講廣論,當初在美國有一位很護持他的居士,聽說師父在臺灣開始講廣論,就跟師父說,希望你這次能把廣論講完,師父聽到這句話時掉下眼淚,他不是因為為什麼沒人聽,而是眾生為什麼這麼沒有福報,這麼好的東西沒有人要。
師父早期到這裏是被排斥、被趕出來的,以前到一個寺院講廣論,結果人家說常師父是學密的,就把師父趕出去,因為以前密教在臺灣是十惡不赦的事情。可是十年後大家對密法、法王整個大轉彎,是因為師父撐下去。師父被趕出門之後,又繼續撐下去,到另外一個佛學院,被趕出來又繼續撐下去,到後來創辦法人,當初的很多弟子都離開,因為師父要辦慈心事業、文教事業,他們覺得為什麼出家人要去種田,可是師父知道做這些事情對將來影響性是多大,所以師父忍受下來,當初很多護持他的居士離開,甚至譭謗,可是師父忍下來了,今天才知道為什麼慈心、文教事業這麼重要。而我們看到的只是果相而已。
在印度時,人家警告師父不要隨便出去,因為你是臺灣來的,在西藏,他們覺得臺灣人跟大陸人,一個是黑狗一個是白狗都會咬人,對漢人排斥非常深。師父到店裏去買東西,原本只要五塊錢,師父買卻要五百塊,甚至店家把門關起來不賣給師父。我們現在看到的都是果相,但師父在當時是承受很大的壓力撐過來的,如果你自己本身沒有承擔,不會感受到師父這種功德,我現在慢慢也開始承擔,事情一多,內心會很不歡喜,很煩躁,而我現在只是帶一些人,可是師父是帶一群人,他承受的壓力有多大,所以你一定要有一些相同的經驗,才能感受到師父的功德。師父也說他蠻喜歡他那種大炮習性,師父做事情都很沖,不是不做,要做就做下去。
師父教誡弟子也是很勇悍剛決,有一次有一位元居士幫師父裝電話答錄機,旁邊有一台機器,師父請我把那台機器搬走,讓別人方便做,可是 那位 居士很客氣說不用搬,我就沒有搬,裝完之後,師父問我說,你到別人家裏會不會很客氣,你覺得他剛剛叫你不用搬是客氣還是真的不用搬?最後師父叫我去懺悔,那時真的是天昏地暗,被你的上師完全的否定。我去懺悔了兩天之後,內心開始有一些轉變,懺悔到後來痛哭流涕,不是被師父罵的哭了,而是非常感謝師父,當我這樣去懺悔時,對境開始可以轉。
以前師父常講我無觀察識,慣性反應,自己也不太承認,後來當我能去代別人著想一點點,開始觀察別人需要什麼,能夠幫上別人什麼的時候,我才對比到什麼叫做慣性反應,什麼叫做無觀察識,就是你曾經有一種觀察代別人著想的經驗後,再回過頭來才發現原來自己都在事項當中。我這種生命的轉變,就是靠師父的加持,那時候的加持真的是加持,到後來從那天開始,我會去師父的房間問早,問師父好不好,看到師父一點都不會害怕。一旦你知道師父對你做這樣的動作是要幫助你時,你是不需要害怕的,我們害怕是因為被無明綁住,怕被人家刺破。
師父講廣論時,剛開始講都沒什麼精神,到後來愈講愈有精神,師父緣到法的時候,精神就來了,師父那時是被架上來講廣論,講完又被架下去,師父是用生命在講廣論。
以前我剛上任的時候,前面那位侍者告訴我,每換一任侍者,師父一定會大病一場,因為重新一個人來,師父要重新教,因為這個人搞不清楚狀況,很多事情讓師父很不方便,所以師父都會生病。可是師父他還是不斷在換侍者,因為如證法師跟師父說僧團的人要提升,提升一定要師父教,還是希望師父能不斷換侍者,重點是透過這個因緣幫助法師提升,因為這是最強的外境。如果你今天是一個身體不太好的老人,你需要一個最好的看護,但是師父覺得我有限生命可以幫助多少人就幫助多少人,侍者不斷地換也是希望能幫助他,對他自己對整個僧團是很重要的,所以如證法師也不斷地勸請。這是一種遠離厭患,師父換侍者他必須要重新講一遍。
聽了這故事,希望同學在你內心相續當中能夠結合,不只是一個故事,這是生命的苦樂問題。我一定不希望我的生命過到後來無奈、痛苦,我一定希望我的生命愈來愈好,要生命愈來愈好,唯一的方式是找到一個好的師長、團體、圓滿的教法,這是唯一能夠幫助你走上去的條件,所以你必須認識有這麼樣的一個人之後跟他學,你才能夠走上去。所以這堂課應該是跟你的生命結合在一起,不是聽一個偉人故事,跟你了不相干的故事。對“尊重”我們要瞭解他十個德相,要努力去尋求有這些德相的師長,我將來也有可能變成別人的師長,我也要勵勵具備這十個德相,自己要努力找這樣的師長,自己也要成為像這個師長一樣具備這十個德相,再把你學的東西幫助別人,這就是輾轉增上,增上生道是這樣走上去的。